1987 年，利智在拍摄时，被周润发一脚踹进玻璃渣里，后来在杀青宴上，周润发又悄悄拿着吃剩的蛋糕，直接拍在她脸上，现场的人都在笑，只有张国荣安慰了她两句。 玻璃渣扎进胳膊的瞬间，利智闻到了自己血的味道，混着道具间的胶水味，腥甜得让人作呕。 清水湾片场的灯光太亮，把她疼得发白的脸照得像张纸，而周润发的皮鞋还停在刚才踹出的位置，鞋尖沾着细小的玻璃碎片。 导演喊 “Cut” 的声音带着不耐烦，场务跑过来扒开她的胳膊，嘴里念叨 “怎么是真玻璃”，那语气更像在抱怨道具出了岔子，而不是关心她的伤口。 她想起三个月前刚进组时，副导演拍着她的肩说 “好好表现，发哥带带你”。 那时她刚摘下 “亚洲小姐” 的桂冠，以为港圈的大门终于为她敞开。 可进组第一天，化妆间里就有人窃笑 “大陆妹也敢来拍动作片”，她假装没听见，把亚姐奖杯的照片从钱包里抽出来，又塞了回去。 《老虎出更》的打斗戏拍了十七条。利智的粤语还带着上海口音，每次喊台词都被导演骂 “软绵绵”，周润发站在旁边喝水，偶尔插句 “大陆姑娘就是娇贵”。 她咬着牙把动作设计得更狠，膝盖撞在水泥地上青了又紫，第二天照样穿着超短裙演诱惑戏，镜头扫过她淤青的腿根时，她听见摄影助理吹了声口哨。 玻璃划伤的口子缝了五针。拆线那天，剧组正在拍庆功戏，香槟喷得满地都是。 利智穿着露肩礼服，绷带在衣服里硌得生疼，有人举着酒杯过来：“利小姐真是福星，带衰道具反而一条过。” 她笑着碰杯，酒液洒在伤口上，像撒了把盐。周润发走过时拍了拍她的背，力道重得让她踉跄了一下，他说 “下次小心点”，语气里听不出是关心还是警告。 杀青宴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。利智刚端起果汁，就感觉后脑勺被人推了一把，下一秒，奶油糊住了她的眼睛、鼻子、嘴巴。 起哄声浪里，她认出是周润发的手 —— 刚才还在和制片人碰杯的手，此刻正拿着吃剩的蛋糕。 她站在原地，奶油顺着下巴滴进礼服领口，黏在胸前的皮肤上火辣辣的，像被谁抽了耳光。 “发哥玩得好！” 有人叫好，桌椅碰撞声里，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擂鼓。突然有人递来一张纸巾，是张国荣。 他没说话，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去洗手间，然后挡在她身前，笑着和众人碰杯：“利智今天辛苦了，蛋糕该我来抹才对。” 那两句低声的 “没事吧”、“去擦擦”，像两滴落在热油里的水，瞬间被笑声淹没，却烫得她眼眶发酸。 洗手间的镜子里，利智看见自己狼狈的脸。奶油和泪水混在一起，糊成一团。 她想起 1983 年离开上海时，母亲塞给她的银镯子，说 “到了香港，凡事忍一忍”。 可这忍字，在片场被翻译成 “好欺负”，在酒桌上被当成 “玩得起”。她把冷水泼在脸上，看见脖子上的勒痕。 昨天拍绑架戏，道具绳太紧，现在还留着红印，像条看不见的锁链。 张国荣后来在化妆间给了她一瓶去疤膏。“这是法国牌子，对玻璃伤有用。” 他说这话时，正对着镜子卸戏妆，眉眼柔和得像幅画。 利智捏着那管药膏，突然想起拍《倩女幽魂》时，他主动教她吊威亚的技巧：“身子要像柳叶，借着力走，才不会疼。” 这些细碎的善意，成了她在港圈泥沼里挣扎时，唯一能抓住的稻草。 1991 年《倩女幽魂 3》首映礼上，利智穿着银色旗袍，站在张国荣身边。 记者问她最感谢的人，她笑着说 “所有帮助过我的人”，目光却和张国荣碰了一下。 那时她的粤语已经流利，动作戏也能一条过，没人再喊她 “大陆妹”，可她总在下雨的夜晚想起 1987 年的伤口，玻璃渣的疼，奶油的腻，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 “谢谢”。 多年后，利智在访谈里提到《老虎出更》，只说 “是段宝贵的经历”。 镜头没拍到她撸起袖子时，那道浅浅的疤痕还在，像个褪色的句号。而张国荣那句 “没事吧”，成了她记忆里的暖光。 在那个把偏见当玩笑的年代，有人愿意弯下腰，看见她藏在笑容里的疼，就已是难得的温柔。 清水湾片场后来拆了，盖成了写字楼。利智偶尔路过，会想起那个被玻璃划伤的下午，阳光刺眼，血腥味和胶水味混在一起，而远处的海面上，有艘船正慢慢驶出港湾。 就像她自己，带着一身伤痕，最终还是驶向了属于自己的海域。 参考来源：中国新闻网--利智曾遭周润发“羞辱” 恋上李连杰因为被尊重